连载面瘫入殓师X警队甜心路途遥远,

往期内容回顾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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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途遥远,我们在一起吧①——[这世间路途漫漫,幸好,我们可以并肩同行。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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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途遥远,我们在一起吧②——[为了一个褒姒,赔上整座江山和未知的美人,这不划算。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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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途遥远,我们在一起吧③——[迎生送死,是这个世界上,最令人感动的事情。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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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途遥远,我们在一起吧④——[她直觉,宁莫寒不是那种人。]

上期回顾:

祁又生请江棉吃饭,顺便告诉她,宁莫寒没有杀人,。

虽然江棉也相信宁莫寒没有杀人这个事实,但是,她是警察,有些话既不能信,也不能说。

最后,江棉接到电话,刑警队,找到了宁莫寒。

路途遥远,我们在一起吧⑥

姜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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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宁莫寒

为了避免深夜疲劳审讯,二队将宁莫寒的第一次讯问推迟到了第二天早上八点。

宁莫寒很满意这种做法。

虽然她知道那些在车站大坪里一拥而上的警察是来将她绳之以法的——至少是他们眼中的绳之以法。但是管他呢,长途汽车上实在是太折磨人了,空气又闷又臭,还有几个怎么哄也哄不好一直哭哭啼啼的小孩子,最令人崩溃的是,坐在她前座的一个妇女,竟然还带了两只母鸡来坐车。所以拜托赶紧来抓走我吧,你们政府单位里一定比汽车上要舒服。

然后她就得到了推迟讯问的消息,这也就意味着她可以好好的洗个热水澡,好好的卸个妆,再好好的睡上一觉——躺在床上的宁莫寒满意的想,看来这么多年的税,没有白交。

“早上好,小帅哥。”宁莫寒拉开门,对着守了她一晚上的杨禾风笑了一下。

“你……你好。”突如其来的开门声让杨禾风下意识的站直了身子,他看着眼前光彩照人的宁莫寒,有些不好意思,“你还抽空化了一个妆啊?”

“怎么?我国有法律规定犯罪嫌疑人必须素颜进局子么?”

“那倒不是。”杨禾风挠挠头,“我只是没见过哪个人的心态有你这么——”

“你现在见到了。”宁莫寒懒洋洋的靠着墙,朝杨禾风伸出了手,后者很配合的给她递上了一支烟,这是昨晚上培养出来的默契,“而且你们干警察的是不是都没有审美观?我在电视里看到我那张照片了,丑到我恨不得立马打电话投诉你们。”

“不会啊。”杨禾风很诚实的摇了摇头,“我觉得你那张照片很好看。”

“天。你还真是没救了。”

宁莫寒忍无可忍的白了杨禾风一眼,完全忘记了昨晚找他要第一根烟时自己的好态度,“我听说你们问话的时候,边上都会有个摄像头的,所以我宁莫寒绝对——”

“哦,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啊。”杨禾风莫名的觉得有点兴奋,大概可以类比于竞猜到正确答案时的心情,“你放心,我们那个摄像是内部资料,不到必要的时候是不会放出来的。”

“那什么是必要的时候?”

“就是——”杨禾风顿了顿,他不确定宁莫寒能不能听懂什么叫做刑讯逼供,毕竟昨晚给她解释为什么推迟讯问时,她脸上的懵然非常诚恳,“如果你跟法官说我们在问话的时候打了你,那么这段摄像资料就会被放出来,来证明我们没有打你。”

“没意思。”宁莫寒把抽了一半的烟丢到地上,接着,非常用力地踩瘪了它。

“名字。”

“宁莫寒。”

“宁愿的宁,莫非的莫,寒冷的寒。是吗?”

“错是没错。”宁莫寒坐在椅子上,扫了一眼对面问话的警察,是个男的,四十来岁,有点发福,抬头纹很重,但目光清明,一看就知道不是个普通干警,他身旁有一个空位置,像是还有一个人没来,“但我一般都说宁死不屈的宁。”

“有点意思。”

“谢谢,但我更喜欢别人夸我漂——”

“不好意思,陈副队,我迟到了。”江棉有些急切的推开了问话室的门,将两个小袋子放在了宁莫寒的手边,“杨禾风说宁莫寒从昨晚开始就没有进过食,所以——”

“我知道。还没有正式开始,我只问到名字而已。”陈副队笑了笑,将敞开的笔录本递给江棉,接着他看向一脸疑问的宁莫寒,“没关系,你可以边吃边回答。”

宁莫寒看了一眼手里的包子和豆浆,“没想到你们人这么好。”

“也不尽然。”陈副队耸了耸肩,“你可以当作这是美女才能有的优待。”

“性别。”

江棉旋开了钢笔笔盖,这种基本流程类的问题她可以在陈副队的默许下问上几个。

“这种明摆着的东西你们也要问?”

宁莫寒有点泄气,因为她刚刚咬了一口包子,发现居然是香菇肉馅的,香菇可是她最讨厌的食材之一。她在尽力吞咽香菇的过程中,抽空看了眼正在等待她回答的女警察,很瘦,很白,下巴和鼻头都有些尖,有几撮碎头发从耳朵后跑到了她的脸颊边,大概刚刚是跑着来的,虽然还是在领导面前迟到了——算个好人吧,尽管在吃这点上,和自己没有什么默契。

“女。”宁莫寒盯着江棉手中那只颤动着的笔,重复道,“我是女的。”

“年龄。”

“26。今年冬天就27了。星座需要么?摩羯座。不过我不怎么喜欢我的星座,一年到头都在水逆——这种星座要了有什么用?”

“文化程度。”

“这就不知道了。”

宁莫寒皱着眉,有点为难的样子,“我高考前被学校开除了,没有念大学,也没有拿到高中毕业证,那我算什么?初中生吗?不是吧——这听起来也太没水准了。”

“为什么会被开除?”

“这个跟你们为什么找我来没有关系吧。”宁莫寒看着突然发问的陈副队,漫不经心的将吸管插进了豆浆杯中,“还是说,你们问什么我就得答什么?”

陈副队坐着伸了一个懒腰,“也不尽然。但你可以这么理解。”

“行吧,我就知道你们这种穿制服的没有那么好说话。”宁莫寒咂咂嘴,其实这件事情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了,“因为我和我们学校一个老师谈恋爱,不对,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偷情,他结婚了。比较倒霉的是他老婆是校长的亲侄女,所以——”宁莫寒顿了顿,直直的对上了江棉的眼神,“你看,其实是可以找有夫之妇的,只是别惹那种有权有势的‘妇’。”

江棉被宁莫寒盯得一愣,她不知道这番话应不应该写进笔录中,按道理,讯问中嫌疑人说的任何一个字都该记录在案的——但宁莫寒刚刚所得出的结论,总让她觉得不太像回事。

还好陈副队在笑完之后又继续开了口,“宁莫寒,你自己叙述一下八月九号下午发生的事情。想到什么说什么,任何细节我们都愿意听。但是记住一点,不要撒谎。”

“八月九号。”宁莫寒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寂静起来,“就是叶雯雯死的那天,是吗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你突然要我自己来说的话,我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。”宁莫寒笑了笑,空了的豆浆杯被她紧紧攥在手心里,塑料窸窣的声音,让她突然就有点不知所措,“你知道吧,我就是老师最讨厌教的那种学生,一定要推一步才走一步——天哪,我都在说些什么。”

“不用怕,宁莫寒。”陈副队用一种非常温暖且慈爱的眼神看着宁莫寒,但江棉知道,这种眼神向来是他用来看犯人的,“你是个很有意思又很有脾气的姑娘,慢慢来,没关系。”

“靠。”宁莫寒不悦的皱了下眉头,心思被看透的窘迫感让她恨不得再捏几个塑料杯来发泄,“谁怕了。人又不是我杀的。”

“那天天气还算不错。我大概是下午四点多到的清吧,对了,说到清吧,你们把它怎么样了?一直封着么?那我得少赚多少钱啊妈的,喂,你们俩别这么看我,你们都是被国家养着的人,哪知道民间疾苦啊,好了好了我知道,我接着说就是了——”

宁莫寒自知无趣,摆了摆手又继续开口,“清吧一般都是七点钟之后开始营业,但我一般会提前两三个钟头到店里,因为我没有请服务员,所有的酒都是我自己调的,所以我得提前过去做很多准备工作,还得搞卫生,当然了,搞卫生不是我自己动手,我只是坐在收银台那里看着,就像古时候的监工,你们知道吧?但那天我请的钟点工跟我讲她堵在路上了,所以要我等等,然后我就等啊等,等了很久才进来了一个人,不过不是钟点工大妈,是叶雯雯。”

“本来钟点工应该几点到?”

“我定的时间是五点到六点半,按道理她五点就该到,或者更早。”

“从摄像头保存下来的录像中,我们可以看到,你四点四十七分将店门打开,一直到最后你推倒叶雯雯,也就是六点二十左右的样子。莫寒清吧里,除了你和叶雯雯,根本就没有第三个人的出现。”陈副队静静的看着宁莫寒,“我们是六点五十到的莫寒清吧,叶雯雯已经没有呼吸了,她躺在地上,左胸膛处插了一把水果刀。我们知道你有喊钟点工的习惯,所以我们去了那家你常去的家政公司,但是宁莫寒,第一,八月九号那天的路面状况并不拥挤,第二,领班告诉我们,那天,你取消了家政服务。”

“有没有搞错,我怎么可能取消家政服务?”

宁莫寒夸张的大叫,“我店里向来醉鬼多,一天不打扫那味道简直会要了我的命好不好?而且我是先付了款的,现在那笔钱还没退给我呢,哪有付了钱不享受服务的道理,我好歹也是个生意人——等等,你们是在怀疑我故意不要钟点工大妈来打扫,就为了杀掉叶雯雯?”

江棉点点头,她知道宁莫寒的脾气上来了,“你别太激动,我们也只是推测。”

“推测?给你莫名其妙推测个罪名安头上我看你激不激动?别站着说话不腰疼。”

宁莫寒不满的啐了一口,“我从小到大连只鸡都没杀过,怎么可能一下子能把一个大活人杀掉?就因为那把刀跟我店里的差不多?拜托,批发市场里全都是那种刀好吗,两百块一箱,老板如果心情好还会附送一个砧板,再说了——”宁莫寒像是想起了什么,整个人突然平静了许多,“我为什么要杀叶雯雯,她虽然挺讨厌,但已经够可怜的了。”

“这些都是后话,我们现在只想听一个最基本的案情和事实。不过你可以先说说你和叶雯雯的故事,再接着说那天下午发生的事情。”陈副队站起身,用一次性的纸杯子给宁莫寒接了一杯冷热参半的水,然后轻轻地放在了她的手边,“你们似乎相处得并不愉快。”

“我跟叶雯雯哪有什么故事?我说她可怜,那就意味着我跟她压根就不是一路人。”

宁莫寒笑了笑,没有去碰那杯水,“不过你们别以为我说她可怜,是指她被硫酸毁容那件事,那是她倒霉,充其量叫做不幸。她可怜,是因为她完全被男人牵着鼻子走,我最瞧不起的,就是这种女人。”

“被男人牵着鼻子走?”江棉下意识的握紧了笔杆子。

他们之前对叶雯雯的家境和她现在的消费水平做过分析,这两者非常极端,也就是说,叶雯雯用的钱,很大可能不是来源于她自己或者她家里,但因为她性格太过孤僻,没有什么朋友,甚至在被硫酸灼伤住院的那段期间里,除了医护人员,她的床头都没有出现过别人。

再加上她平常开的车,住的小公寓,连同她钱包里的银行卡,户主通通都是她独立的个人名义,不存在任何附属或者赠送的关系,所以这条线索,差不多一直都没有实质性的进展。

陈副队的眉头皱了起来,他盯着现在已经完全放松下来的宁莫寒,问道,“你知道包养叶雯雯的男人是谁?”

“不知道。”宁莫寒优雅的笑了笑,有一种很微妙的柔软在她眼里缓慢的散开,“不过包养女人的男人——不就是那样么。又老又丑又油腻,指不定还有地中海,啤酒肚,酒糟鼻之类的,有了几个钱就还真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等着他去挑了?反正我是没办法这么糟蹋我自己的,在我这里,美女就只有帅哥能配得上。所以在这点上,我还是挺佩服叶雯雯的。”

宁莫寒耸耸肩,“她就很喜欢包养她的那个人。她九号那天来清吧找我,也是因为这个。”

没有任何人或事打断她。陈副队和江棉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。

他们的眼神正牢牢地盯着宁莫寒和她那张被描绘得无比精致的嘴唇。

于是乎,这个除了桌椅和摄像头之外什么都没有的问话室,就在这种凝滞中,变成了一望无际的荒原。而宁莫寒和她的声音,就变成了这片荒原上,唯一肆意而行的风。

“你们连她被包养的事情都知道,那么肯定也知道我跟她吵过架了——哦,瞧我这脑子,你们刚说了的,我和她处得不愉快。不过你们还是挺厉害的,在她没有毁容之前,好多男孩子都找我问过她,还以为她是什么冰清玉洁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——算了,扯远了。反正我就是想说,其实很多人不知道她被包养了。一开始我也不知道的,毕竟我觉得穷苦人家的孩子不会长得太漂亮,别误会啊,我没有歧视别人的意思,我就只是真的就这么认为而已——算了,我不发表感慨了,太乱了,我直接说事儿吧。”

宁莫寒这会才觉得口有些渴,她端起了水杯,却不急着喝下去。

“她和我第一次吵架,看似是为了一条裙子,其实是为了送她那条裙子的男人。她很生气,一上来就质问我为什么勾引她的男人,拜托——每天在我身边打转的男人跟垃圾场的苍蝇那么多,谁知道哪个是她的男人——等等,我这个比喻是不是有点儿损自己?不管了,意思到了就行。我也是个暴脾气,不清不楚的被她在店里指着鼻子骂,这哪能忍?更何况那裙子分明就是我自己买的,所以当场就跟她吵了起来。不过她到底年纪小,道行低,没两句就被我讲得眼泪汪汪,边抹着眼泪边打电话撒娇,什么你答应了我只给我一个人买衣服的,什么那衣服那么贵,你不可以给别的女人买。”

“拜托。”她摇着头,非常短促的笑了一下,“一条的连衣裙,‘那么贵?’贵哪了?这么小家子气,一看就知道是熬了十二年终于念上大学,却半路被人包养了的乡镇姑娘。”

“所以九号那天叶雯雯在你的大厅里走过来走过去,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的样子,其实她是在找她喜欢的那个男人?”江棉又想起了那个纤细的黑色背影,或者说,她根本就没忘过。

江棉话音刚落,宁莫寒就眉眼弯弯的打了一个响指,“没错,看来女人之间,就是比较好沟通——”但是这种志同道合的欣喜很快就从宁莫寒的脸上消失了,接着,她像个少女般的瘪瘪嘴,话语里全都是嫌弃,“我收回刚刚的话。我跟叶雯雯说了一万遍了,我不知道她的男人是谁,也没有勾引她的男人,但她总是时不时的就用这个由头来找我麻烦,像听不懂人话一样。”

“行了。”陈副队点点头,“你的意思我大概懂了,就是叶雯雯误会包养她的男人,同时也正在追求你,所以她长时间的,不管不顾的找你麻烦,是么?”

“是。”宁莫寒对着空气翻了一个白眼,“可怜吧?既觉得一条不过千的裙子贵,又担心给她钱花的男人背地里爱着别的女人。这种因为男人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的女人,还不如死了算了——”她突然一滞,然后默默地咬了咬下嘴唇,“你当我后面的话在放屁。”

“叶雯雯九号那天来你店子里找人的具体原因是什么?”

“被她男人放鸽子了。她说本来她男人答应带她出去透透风的,结果临时爽约,所以她就上我这来找人了,一口咬定是我捣的鬼。你们评评理,有这种强盗逻辑吗?”

“你为什么不让她去大厅吧台后的走廊?”

宁莫寒喝了一口水,很奇怪的反问道,“我为什么要让她去?那是我的地方,我就是不乐意让她去,不可以吗?”

“当然可以。”陈副队点点头,双手交叉在胸前,“视频的最后十几秒,也就是你们争执最激烈的地方,你详细说说?”

“没什么可说的。她不信我说的话,非要上来抢我的手机看我的电话和信息记录,说什么要来一场对质,还说我不给就是做贼心虚,所以我们就在那僵持着。然后我的手机响了,叶雯雯就跟个疯子似的卯足了劲来抢,我烦得一甩手就把她给推开了。”

这时,宁莫寒朝江棉看了过去,她眼里的困惑非常认真,“原来硫酸除了毁容之外,还会让人的身体整个都变差吗?我发誓我当时没用多大力气的,但叶雯雯,就那么直直的倒了下去。”

“然后呢?”

陈副队的眼神变得深沉起来,叶雯雯倒下之后,莫寒清吧里的摄像头就彻底坏了,如今叶雯雯死无对证,那么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的,就只有对面的宁莫寒了。

“然后呢?”他严肃的重复了一遍,“然后发生了什么?宁莫寒,我提醒你一句,这里是全案最为关键的地方,你必须说实话。”

“拜托,你这幅表情是想吓死谁?电话响了我当然就出去接电话啊。”

“你为什么要出去接?”

“因为店子里有叶雯雯呀。”宁莫寒叹了口气,像是撒娇似的看了眼摄像头,然后慢慢的调整好了她有些过于慵懒的坐姿,“我怕她爬起来接着抢我手机,而且那电话挺重要的,所以我就出去了,还特意走了一段穿了条巷子。当时还以为自己多会盘算呢,现在看起来真是蠢透了。欸——你们知道是哪条小巷子么?就是靠着麦琪朵面包店的那条,很窄,穿过去之后是新林街,在那还能看到一中的橡胶操场。说真的,为什么现在十几岁的男孩子都这么好看?这算不算得上是人类种族的伟大进步?”

“重要的电话?”陈副队只抓重点,“是谁打给你的?你们又打了多久?”

“是一个男性——朋友。”宁莫寒狡黠的眨了眨眼睛,但很快她又收起了玩笑的表情,“他给我邮寄过境外洋酒,算半个生意伙伴,那几天正在跟我聊新货的事情,赚钱的事情我当然得重视,现在生意不好做你们是不知——算了,你们要是不放心就自己查吧。我无所谓。但是打了多久我就不清楚了,我这人向来没有什么时间概念。总之我一回来,就看到清吧门口停着的警车和扎堆的警察了,好像还有记者吧?叽叽喳喳的,像个菜市场。”

“宁莫寒。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
陈副队站了起来,他走近宁莫寒,凝视着她那张精致的脸庞,语气拿捏得恰当好处。

“既然不是你杀的人,你又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店子被警察和记者围了起来,你也说了,你是个不愿意吃亏的生意人,那么你作为一个无辜并且利益可能受损的店主,你为什么要跑?你在怕什么?”

宁莫寒不紧不慢的仰起脸,对着陈副队绽放出了一个非常端庄,并且美丽的微笑。

“我说过的,从小到大我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,所以我从来没有真真切切的闻过血味。我当时站在你们所有人的身后,被那股味道熏得晕头转向,可能有些夸张,但我真的就是怕了。你问我究竟在怕什么我也不知道——其实当时的我连叶雯雯死了都不知道。我只知道我不退地后退,脑子里除了赶紧离开这个满是血味的鬼地方外,什么想法都没有,所以我跑了。”

“可是——”她的声音越来越静,就像是落进雪地里的细砂,“我没有杀人。真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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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期预告:

宁莫寒听说江棉和祁又生吃过饭,表示很惊讶。

因为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和除了家人之外的人一桌吃饭。

姜辜

小花阅读签约作者

懒,拖延症,自由散漫,非典型摩羯座。

柜子里塞满了奇奇怪怪的裙子,喜欢冷门的东西。

很多方面都不太像女孩子,话多话少看心情。

再圆一句回来,偶尔还是个很好玩的人啦。

伙伴昵称:wuli璇,奶黄包

个人作品:《遥不可及的你》《深宅纪事》

即将上市:《路途遥远,我们在一起吧》

小花阅读我们只写有爱的故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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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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